“但我的父亲辜负了她,我不愿意称那样自私冷漠、唯利是图、阴险贪婪的人渣为父亲。他逼疯了我的母亲,让她变得怨恨这世上所有alpha,她同样怕我受到alpha的伤害,所以对你我百般阻挠。”
“她在我人生之初给予我太多温情,她病了,我无法恨她,也不怪她。我只可怜她。”
“妈,你放过你自己,放过我,放过霍予安,放过岁岁吧,不要再让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了。”
“妈,我最后恳求你一次,用我的性命。不要再插手岁岁的人生,求你,这是我的愿望。”
“小睿,我已经把我的财产分成了三份,在我书房中的保险柜里,你、霍予安和岁岁各一份,你的最多,记得好好赡养把我们养大的小林姐,万不得已的时候,帮我照顾岁岁。”
“我好疼。”
“我撑不下去了。”
“霍予安,对不起,我真的爱你。”
痛感让简暮眼前阵阵发黑,写完最后一个字,他已经彻底看不见自己写了什么了。
他把纸页小心翼翼地夹入作业本中,抚平,合上,像对待稀世珍宝一样,紧紧抱入怀里,用自己微弱的体温护着它,仿佛守护黑暗中那一抹微弱的信仰。
腺体再次不死心地开始运作,细细密密的疼痛让简暮全身冰冷发麻。
他颤抖着指尖在地上摸索,在地上留下一道蜿蜒的血迹。再次拿起搁置在一旁的笔,盯着血液还未干涸的笔尖,破釜沉舟一般,眼睛一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