陪着岁岁在输液室里打点滴,霍予安手中还拿着开来的药。
孩子刚闹完肚子,身上还起着疹子,脸色苍白脆弱地躺在宽大的软椅上,小小的身子几乎要被椅子吞没。
“困不困?”霍予安说,“要不要躺在我腿上睡一觉?”
“安爸爸,我要打多久针?”岁岁被他扶着躺倒在了他的腿上,低落地问。
岁岁一共要打三瓶水,用来减退皮肤红疹和肠胃反应,霍予安也不知道他们具体要在这里待多久,只能哄道:“可能你一觉睡醒,我们就可以回去了。”
岁岁乖乖阖上眼。
霍予安扫一眼手中的药,心疼地摸一摸岁岁的脑袋。天气和不算热,但因为身体不舒服,孩子出了一身的汗,柔软漆黑的发根都被汗水浸湿了。
他从口袋里拿出纸巾,细心地帮他擦拭脸和发丝。
毫无疑问,他是自责的。
简暮身体不好,生的孩子也体弱,从小泡在药罐子里长大,现在又因为他的疏忽,闹出一个过敏。当医生开药,霍予安倒背如流地
不过岁岁竟然和他一样,对小龙虾过敏?
这让霍予安十分惊奇。
他的小龙虾过敏是遗传,他父亲这一脉,有一半以上的亲戚都对小龙虾过敏。
因此霍予安十分怀疑他将来的孩子,有一半以上的几率也不能吃小龙虾。
岁岁竟然也不能吃小龙虾,这可真稀奇,明明简暮对小龙虾没有反应,大学那会儿的夏天,霍予安隔三差五买一点小龙虾,烧好和简暮一起吃,他给简暮剥虾,自己吃剩下的配料蘸汤,也算是过过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