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刻,他孤立无援,无助到了极点。
“叔叔知道你肯定不是故意的。”钱邵哲面露为难,“但是……算了,叔叔也不好多说什么,毕竟小耀也没什么事。”
“他当然没什么事。”霍予安举着大喇叭,一字一顿,尾音吊儿郎当,扒拉开人群走过来。
把岁岁揽过来,护在自己身后,不让钱邵哲绵里藏针的攻击无阻碍地直接落到岁岁身上。
听到这里,他终于明白发生了什么事,并且捋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和反驳钱邵哲的击破点。
霍予安把喇叭口对准蹲着的钱家父子,他的尾音拖得很长,带着不解和疑问,让人听起来觉得他好像问得漫不经心,却又在含沙射影地讽刺挖苦。
“岁岁才多大,是什么体型,你儿子有多大,他又是什么体型?”
霍予安一手举着大喇叭,喇叭口正对着钱邵哲父子俩。他本身嗓门就不小,加上把喇叭的扩音拉到最满,说话时那动静吵得钱邵哲都耳鸣了。
而且声音覆盖小半条街,又吸引来了许多看热闹的路人。
霍予安单手插兜,打量了一番肉墩墩的邵超耀。
他向钱邵哲挑挑眉:“恕我直言,令郎这娇|躯,虽然区区七八岁,但也有七十来斤了吧?我们家岁岁也就四十斤不到的体格子——岁岁把小耀推倒,这和钱邵哲你把城墙推倒有什么区别?”
钱邵哲:“……我儿子是比较胖,但也不至于和城墙相提并论吧?你能不能别拿喇叭对着我喊?”
霍予安假装没听到他后半句话,照旧拿喇叭怼他的脸:“夸张而已,我语文没学好,这是我能想出的最贴切的词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