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由分说发疯的是这人,倒头来委屈的居然还是这人。
安无雪茫然低头,看到那朵已经被仙者灵力逼得有些萎靡的寒桑花。
他恍惚之中,似是有些明白过来。
……谢折风是以为他和姜轻之间收花定情意了?
“……”
他竟不知能说什么。
本就没有的事情,误会的是谢折风。可他和谢折风解释什么呢?
情爱之事,若有误会,也该是和爱侣解释误会。
他和谢折风……哪里是什么爱侣。
安无雪沉默了片刻,谢折风便已经把他的反应当做无话可说的默认,就这么挨着他,伸手便要把这花扔了。
安无雪眉头一皱。
他不在意这花,但他不想纵容谢折风如此,冷冷地看了对方一眼:“仙尊这是要不顾我意愿地扔了我的东西?”
这一声“仙尊”居然比方才那些质问推拒都有用,谢折风动作一僵,终究还是没敢动那朵花。
安无雪仍然被这人环在怀中,靠在对方炽热的胸膛之上。
他耳边,师弟紊乱的气息洒下温热,热得他耳垂和脖颈都红了起来。
他在此之前,心心念念师弟中咒之事,为此临时爽了姜轻的约,急忙赶回,归途都在看玉简,回来却被这人不由分说这般问。
偏生这人反而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,惶恐地和他说:“师兄,是我昨夜没能控制好心魔,又让师兄生气了?还是我又让师兄想起了当年之事,你怨我?你怨我,打我骂我杀我都好,为何要去和那姜轻喝酒?为何要收他送你的寒桑花?”
为何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