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忱是内向害羞的孩子。
但在顾延朝跟前待了这么多年,脸皮慢慢也厚了不少。
这会儿正流行明信片,云忱拿到奖学金后,买了很多漂亮的明信片,抄几句诗再贴上邮票,寄给顾延朝。
云忱不在跟前,顾延朝像个痴汉一样描着云忱的笔迹,最后再深深嗅一口……幸好有张英俊的脸撑着,不然真成了流氓变态。
顾延朝得知云忱是状元后,高兴的同时也更加确认云忱和前世一样,不是同性恋。
他不忍心掰弯他,于是狠心地拒绝了他的表白,并让他去多交朋友。
收到明信片后,顾延朝也狠着心,假装自己在忙,偶尔回他一两次,还都是叮嘱他好好吃饭,注意锻炼身体,多交朋友。
又一次看到‘多交朋友’这四个字,云忱耐心耗尽,捏着卡片,眼睛轻轻地眯起来。
生气了。
去楼顶画画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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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末那天,云忱联系社团里艺院的同学,借了一套画具,去了市图书馆的顶层。
管理员看他背着画板,又是一副笑意盈盈的样子,简单盘问两句登记了一下,就打开了门,让他上了楼顶。
云忱倚着栏杆坐在楼顶的边缘处,深吸一口气,摸出顾延朝给他的手机,打了通电话给他。
铃响三声,顾延朝接起了电话:“忱忱?怎么了,这周末回家吃饭?”
云忱的声音被风吹的有点抖:“延朝哥……”
那边沉默了一秒,似乎是警惕起来,声音开始变得紧张:“怎么了宝宝?在学校吗,我正好有空了,去接你吧,再叫上小成和阮阮,我们一块下馆子怎么样?”
“云忱,宝宝,和我说话。”
自己只是伤心地叫了他一声,顾延朝就紧张成这样了吗?
云忱忽地有些释然了。
他不承认就不承认吧。
如果那些是真的,对有记忆的他来说无疑是沉痛的,自己为什么非要逼他说出来……
自己可以等的。
听顾阮说,自己的明信片都被他当宝贝一样,小心地收起来了。
那就继续写给他吧……
云忱捂住手机,尽量不让风声传过去:“刚刚信号不好,延朝哥,你说什么?”
顾延朝:“我们一块吃饭吧,叫上小成和阮阮。”
云忱开心道:“好啊,我还有一节课,你先去接他们。”
顾延朝:“什么课?”
云忱脸皮是学厚了点,但还没学会像顾延朝一样随口胡扯,顿了快一秒才回答道:“思修。”
那边传来一阵模糊的滴滴声,还有开车门的声音,云忱听到顾延朝说:“好,那两个小时以后我去接你,到之前给你打电话。”
云忱:“嗯。”
云忱准备挂断电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