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系统112:我都没来得及给你开痛觉屏蔽,他伤到你了吗?]
[云忱:伤我?你看他舍得吗?]
[系统112:也是。]唉,看来昨晚受伤的只有我。
那位军医正好在京城,也跟着来了。
周楫之端着碗喂云忱喝了药,就抱他去药桶里泡。
周楫之按照大夫们的交代,把他头发全都拢起来束好,一点也没弄湿,算着时间差不多了就把人抱回床上。
云忱被抱着的时候还迷迷糊糊地说着梦话,放在床上就安静了,手卷过被角来,睡的安稳乖巧。
周楫之弯腰亲他,温柔蹭蹭他的脸颊,一片岁月静好。
另一边,周泾之首次监朝。
不能说是井然有序吧,只能说是鸡飞狗跳。
朝堂上大臣的攻击力可比平时强悍太多了,武将说几句话就要揍文官,文官还偏偏扬着脖子说你往这儿砍。
还得侍卫进来拉着才行。
周泾之回来的时候摁着心口,喝了好几杯姜茶才缓了过来。
“晋王殿下回去就灌了三杯姜茶,捧了书卷却只是呆坐着,看起来是受了些打击。”
周楫之卷着云忱的头发玩,听近侍汇报弟弟的反应,乐的凤眸都弯了:“该,谁让他累坏了孤的人。”
军医直起身子就要说皇帝您谦虚了,是您昨晚亲自把人累坏的,被御医一把捂住了嘴。
军医:我是要夸赞皇帝雄风大振!
御医:你别夸……
本就被灌了药汤,又病了一场,云忱更不清醒了。
卸下了伪装的帝师也卸下了胸口压着的石头,清冷气质里添了几分慵懒,更是招人。
周楫之有意逗他,云忱就会展颜朝他笑。
发现自称孤会让云忱不自在,周楫之干脆放弃了这个称谓。
转天,大雪又纷飞而下。
周楫之想起南人没见过雪景,心血来潮的给人裹上名贵的狐裘,扶着他去外头看雪。
周楫之把他缀着绒毛的帽檐往下拉:“腿疼了就说话,我抱你。”
云忱盯着雪花出神:“嗯。”
周楫之:“没见过这么大的雪吧,好看吗?”
云忱的衣裳是提前烘烤过的,暖的脸颊都染上层粉色。
他转过头来,却看见周楫之只穿了件单薄的暗红外袍,眉头蹙了下:“冷。”
嗯?
冷了?
自己也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