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好了老爷!瑾王殿下来了!”
徐知县听了只觉得荒唐:“胡说,那瑾王不是下了大理寺,皇帝亲自监斩……”
话没说完,头顶就投下一片阴影。
男人相貌华贵,眼底却一片严寒。
若说刚刚那位小公子是钟鸣鼎食之家娇养出的贵人,这位就是血雨腥风里杀出的煞神。
流萤握刀厉声道:“大胆知县,见了瑾王还不下跪!”
这一声狮子吼,震的徐知县直接跪倒在地,视野正对上宋承弼腰间的玉。
徐知县声音发抖:“王,王爷恕罪……”
宋承弼声音低沉,透着杀意:“林云忱在哪。”
徐知县愣了下,连忙要指云忱的屋子。
可又想起自己干的事,生怕把自己扯进去,说谎道:“他在我府上,可他看上了臣的小女儿,硬要,硬要和她……”
宋承弼奔波两日,眼底已有疲惫之色。
现在这人结结巴巴不说重点,直接点燃了他的怒火。
宋承弼:“带我去!”
徐知县连滚带爬,将这位煞神王爷带去了云忱住的房间:“就在这里。”
嗵的一声响。
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,一地狼藉。
少年和少女的衣裳散乱,床帐倾斜处一抹雪白犹如乍泄春光……
床前屏风已被云忱发疯的时候推倒,宋承弼一进来就看到这一幕,额头狠狠跳了一下。
被屋外的冷风一吹,云忱也抖了下,动作停下片刻,清醒过来。
他清醒过来的第一件事,就是扯来被子遮住女子的身子。
她怎么还在?
自己不是让她走了!
都发生了什么事,她怎么……不管了,先把她遮上!
但云忱不知道,这见人进来便遮住女子的举动像极了维护自己爱人。
一道寒光自宋承弼眼中流出,周遭空气窒息的令人心颤。
下一刻,本就倒在地上的屏风被人踹飞,发出巨响。
云忱来不及反应,身子剧烈一痛,一阵头晕目眩,被人粗鲁地扛在了肩上。
他的胃撞上宋承弼的肩,云忱呕了一下。
还没能发出声音,就又被人摔在了马背上,头撞上马鞍,立刻豁开一道血口子,意识也短暂地丢失。
宋承弼看都没看他一眼,翻身上马,回了客栈。
砰的一声响,云忱被丢进装满水的木桶里,呛了一大口灌进肺里,咳的昏天黑地。
他伸手要抓木桶边缘,被一只冷冰冰的大掌掀了回去,又落进水里,巨大的恐惧将他包裹,肺疼的像要炸开一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