配合周围火灾后的场景,他眉宇间的认真显得特别真实, 转眼间蜡尾已经从下巴滑到了喉咙。
村民险些被吓尿了。
害怕这蜡烛,更害怕火。
另外几个挣扎的麻袋, 听到来自外面的威胁后, 也瞬间安静下来。
“按照你现在的年纪, 当年处决暴巫时,肯定是参与了。”
村民眼中闪过几分心虚, 不止是他,当年永溪乡周围的人全都去了,所有人最后举行了一次祭祀仪式。
“那你应该知道,血肉被灼烧蒸发的样子。”
周祁安语气轻柔,像是毒蛇一样钻进村民的耳道。后者口中塞着的白布被取掉,还不等他喊求饶或者救命,下一句问话让村民心脏提到嗓子眼。
“牧师去了哪里?”
村民张了张口,似乎很好奇他是怎么知道和圣女有关的事。
周祁安指腹轻轻摩擦着火折子,微笑说:“想好了再回答。”
旁侧沈知屹踢了一下另外几个麻袋,呜呜声中,村民心凉了半截。
自己不说,别人肯定也会说。
脸上的肌肉先前被破布撑开了太久,无声的威胁下,村民最终酸涩地张口:“不知道。”
眼看着周祁安神情一点点冷下来,他连忙道:“真的不知道!”
周祁安:“圣女和牧师是什么关系?”
“不知道。”
“哦?”
村民飞速补充说:“不过我曾听村长一次酒醉后说过,牧师……”
这个词语似乎天然带着恐怖和震慑,村民咽了下口水,下意识压低声音:“不可和牧师对视,这是不敬,会死;更不可触摸牧师,这是逾矩,会死;万不可剪断牧师的脐带,这是禁忌!没有人可以瞒过牧师,因为……”
他咽了下口水:“牧师一直在注视着村子。”
声线颤抖着,村民已经快要抖成筛子。
周祁安听后若有所思。
前两个都会死,但最后一条耐人寻味。
既然剪断脐带是禁忌,很有可能这是能反制牧师的法子。
只是内容太过模糊,无法确定指得是生理意义上的脐带,还是更加意象化的比喻。
他又试着问了几句话,村民只是抖个不停,其他人也一样。
沈知屹似乎是猜测般地说道:“这种故事本里,或许每天能从村民身上获得的信息是有限的。”
确定村民今日份价值已经被榨干,周祁安站起身,走去了外面。
剩下的残局自然是沈知屹负责,既然对方在进化物种上说谎,那么肯定是不想让别人知道真实的能力。
见他主动留出空间,沈知屹心情明朗,再看村民的时眼神都诡异柔和了很多。
细丝般的‘气’缠绕在十指,和周围烧焦的墙皮颜色类似,那是一种纯粹的黑。
“气”凝聚的细丝涌入村民惊恐的双目,仅仅片刻,他们短暂失去了对现实的判断。
“你们就别去后山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