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秋池的眼睛亮亮的,沾着一丁点湿润的水汽:“你腺体的病……能治好吗?”
傅向隅被他一句话问得没脾气了:“治不好。”他很坦然。
“除非这世上突然出现一个跟我匹配度达到100%的Omega,”傅向隅的语气带着几分微妙的嘲讽,“但迄今为止被发现的命定之番有几对?”
秋池没太关注这方面的新闻,他们Beta之间并不存在信息素匹配度。但他对“命定之番”这一名词还算有所耳闻,还在念小学中学的时候,就有许多Omega沉迷于那样的偶像剧,并坚信未来也能找到属于自己的“命定之人”。
据说“命定之番”只有亿分之一的概率,实际可能还要更低一些。
秋池好像有些难过:“那怎么办啊?”
傅向隅看他一副严肃的样子,就觉得有点想笑。腺体功能紊乱通常也会带来体内激素的失衡,体现在这个Beta身上,大概就是变得有些脆弱和柔软。
不过傅向隅并不讨厌他这样子。
“不知道。”傅向隅把这个忽然变得多愁善感的人塞进了被子里,然后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下,“可能没办法,所以睡觉吧。”
Beta今晚抱起来很烫,灯已经熄掉,卧室里安静得只剩下两个人的呼吸声。
傅向隅似乎已经睡熟了,呼吸变得很浅。秋池今晚一直都晕乎乎的,脑袋也有些发胀,很困了,但闭上眼却怎么也睡不着。
他的体温越来越高,欲|望也越来越强烈。以前他从来没有这样过。
秋池一直忍到傅向隅的呼吸变缓变轻,才偷偷地把手放下去。
Alpha就躺在他旁边,十厘米不到的距离,秋池不敢有什么大动作,连按耐不住的气喘声都很矜持。
出不来。怎么都出不来。
秋池难得有些烦躁脾气,傅向隅的信息素就像是毒|品一样,那是秋池前二十六年从未“感知”到过的气味。
秋池觉得自己的精神可能已经被那股鸢尾花的香气给标记了。虽然以前偶尔也……但也不会像现在这样,每次都只差一点点。
身体已经湿透了,秋池忍不住将手探向身后,直到那只手突然被人从后面抓住。
Alpha朝他贴了过来,睡意未退的音调,明知故问:“在做什么?”
秋池顿时不敢再动:“没什么。”
“有点……睡不着。”秋池的心跳得飞快,有些心虚地解释,“是不是吵到你了唔……”
傅向隅将头埋在他后颈处,然后毫无征兆地、突然整个地抓住了他。
这个人的腺体很烫,伤口处隐隐渗出了几分橙子香气,很淡,夹杂在血腥气里。
傅向隅忍不住把手指搅进他唇缝,秋池没有任何抗拒,反而咬住了他越探越深的指节。
……
这一次秋池很快就出来了。
结束后傅向隅松开他:“现在能好好睡了吗?”
秋池没说话。
傅向隅单手撑床,越过他开了一盏壁灯,他想下楼到车里拿一针抑制剂,不然他估计自己也没法睡了。
壁灯的光线很弱,傅向隅看见秋池的脸已经红透了,带粉的薄红色一直延伸进宽大的睡衣领口。傅向隅伸手摸了摸他脑门,睡前新换上去的那副退热贴又变暖了。
Beta的眼神有些迷离,胡乱往他身上扯了扯,抓住了他的衣服:“你能不能再……”
傅向隅的喉头滚动了一下,这是秋池第一次向自己主动要求,可他只是碰了碰他的鼻尖:“等烧退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