郁程捏了捏鼻梁,堵得气瞬间消散。“唉,等了十几年,结果,为了被人的爸才肯叫。”
“爸,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的。”
即使多年不见,但夜深人静的时候,郁宁从没有停止偷偷关注他。
他太了解这个男人了,如果不是有信心,他不会频繁给自己暗示。上一世他因留学耽误,这一世他绝不会再错过。
郁程摆摆手,“算了算了,为了这声爸,上刀山下火海我都愿意了。”
“但你不能过河拆桥,叫完这声就不叫了。”
郁宁松了口气,“不会的爸。谢谢爸,爸你真好,我爸最厉害了。”
郁程耳根泛了红,“行了,快吃饭吧。”
“嗯,好。”
“你最近身体怎么样?”
郁宁摇摇头,“没事。”
“案子我接了,就会尽最大努力。我提个醒,季贺文涉及了非常严重的刑事案件,周期长,过程复杂,是场硬仗。”
见郁宁表情不对,郁程急忙说:“但你别担心,你爸的名号不是白叫的。明天我亲自过去了解情况。”
“谢谢爸。”郁宁说:“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?”
郁程犹豫片刻,“在我完全同意你俩的事之前,并不打算提前见你这位男朋友。你多和他打听打听,看看能不能找到对他爸有力的证据吧。”
“嗯,我知道了。”
“行了,吃饭吧。”郁程剥虾给他,“吃完我送你回学校。”
“对了爸。”郁宁掏出个优盘,“这个是卓恒参与的低级活动的证据,我不知道对后面的官司有没有帮助。”
郁程:“你还真是睚眦必报。”
郁宁:“有问题吗?”
“没有,不愧是我儿子。”
*
饭后,回到宿舍。
郁宁给谈晨打了电话,把他约到了电子阅览室。
谈晨背着笔记本电脑,“你真的要查?”
郁宁:“查。”
谈晨语重心长,“郁宁,如果,我是说如果,查来查去,他爸爸真的是那种人,怎么办?”
郁宁没犹豫,“不会的,季叔叔不是那样的人。”
谈晨叹气,“这种话我知道你不爱听,但作为朋友,我还是想提醒你。他们做生意的,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,有些时候,有些事在所难免。”
“你真的相信,季南枫的爸爸一点问题都没有吗?”
一个不在乎儿子成绩好坏,却从小灌输他遵纪守法的人,怎么会贩毒;一个每年拿出上千万捐赠希望小学的人,怎么会偷税;一个只参加商务应酬,一有时间就回家陪老婆,给老婆做饭,带老婆旅行的人,怎么会嫖.娼。
一个对滴水恩情都铭记几十年的人,一个把邻居家的孩子当亲生儿子疼的人,怎么会做坏事。
郁宁:“我不相信,也绝不可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