郁宁的头始终没抬,他指尖勾住季南枫的袖口,尾音拖长,“好看么?”
季南枫热浪拂面,“好、好看。”
郁宁上前半步,捏住领带,慢慢悠悠往手指上缠,“要拆么?”
烈酒在他颅内发酵,“要。”
本能性的驱使,季南枫最先选择了右侧肩膀,他捏住丝带,轻松一拽。
圆痣点缀了肩膀,皮肤是温凉的柔软。
他随之扯掉了蝴蝶结,薄丝滑落,吊绳悬垂,半侧肩膀与那颗痣忽明忽暗。
季南枫着了火,随时都有被吞噬的危险。
郁宁的肩膀,郁宁的脸,郁宁的鼻尖和嘴唇,再混合发酵到极致的烈酒。
季南枫身体一晃,整个身子磕向桌脚。
伪装在疼痛面前彻底溃败,季南枫捂着腰,慌不择路,“我、我去洗个澡。”
郁宁:“……”
才脱一半,
跑什么。
他等了两分钟,浴室没有水声,更没有任何动静。
郁宁走进浴室,见季南枫靠着浴缸,正坐在地面。西装盖着小腹,他呼吸很急,胸口是浸透的衬衫。
郁宁蹲在他面前,“没事吧?”
“没事。”
季南枫有气无力,夹杂着些隐忍。他烦躁懊恼,如果没喝酒,不至于这么狼狈。
郁宁试图拉拽西装,“我看一下,是不是磕到了。”
郁宁就在他面前,裙子很短,腿都没并拢。
季南枫进屋时,看到了叠好放在床边的内裤。
是不是意味着,安迪哥衣服做了全套,从上到下,从内到外,一件不落。
所以现在……
季南枫管不住自己的眼。
纯白色,带蕾丝边。
草!
季南枫闭上眼,用力按住西装,“我没事,你不用管我。”
他越这样,郁宁越担心,“别动,我看看。”
季南枫喝了酒,又磕伤了腰,根本赶不上郁宁的手速。
两三下的工夫,衬衫下面的两颗纽扣已经解开,衬衫也被撩起。
季南枫腰左侧红了一片,表面没有创伤,是盾物撞击的结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