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最终放弃,恢复正常表情,目光一扫卧室四处,没见着自己昨晚仓促间不知道在哪儿脱了扔哪儿的衣服,但傅椎祁的枕头上整齐地摆着干净的内外衣裤,很明显是给他准备的。
他拿起来展开一看,确实是自己以前没有带走的旧衣服。那个时候为了放松傅椎祁的警惕,留下了很多旧的衣物没有带走或处理。
穿上之后,踩着傅椎祁摆在床边的拖鞋,打开卧室门,就听到厨房方向隐约传来的声响,看了眼那边关着的门,一边走过去,一边扭头看了眼阳台,大雨站在饭盆前冲他摇了摇尾巴,然后低头吃两口早饭,又抬头对他示好,接着低头吃两口,如此循环。看起来处于热情和饿的艰难抉择中。
喻兼而忍不住笑了笑,收回目光,打开厨房门,就看到傅椎祁系着围裙在里面忙活。
傅椎祁听到动静,回头看了眼,背过身去继续切菜,很自然地说:“这么早醒了啊,洗脸刷牙,等下就能吃了。”
这场景,就好像已经在一起生活了好多年的老夫老夫一样。
喻兼而被自己这想象逗乐了,心里却全是温馨,走过去,从身后抱住傅椎祁,微微踮脚,将下巴靠在傅椎祁的肩上,探头去瞅灶台上的锅。
傅椎祁刚刚做着饭,好不容易情绪平稳了,这一下子又心情复杂起来。这样子,奸夫淫夫感真是贼特么浓厚。
他甚至代入了自己是詹骥的话……真是要疯。都不知道自己能做出什么事来。
一点也没有报复的快感。有的只是无尽的空虚和痛苦。
“做的什么呀?”喻兼而瞅着盖着盖子的炖锅,闻了闻味道,“番茄牛腩?一大清早?”
傅椎祁回过神来,继续切洋葱:“吃面,浇头罢了。”
“我的意思是,早上随便吃点就好啊,也可以多睡会儿。”喻兼而暗示道。
比起吃早饭,他更希望醒来时傅椎祁还在身边,两人不急着起床,搂在一起亲热一会儿,或者一起睡个回笼觉什么的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