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椎祁没完全失去意识, 知道吓到了别人,跌跌撞撞地扶住路边的栏杆,然后回过头去,小声地朝路人的背影说了句对不起。
不知道那人听见没,可能是没听见,没回头,还走得很快,一眨眼就不见了身影。
“……对不起。”傅椎祁小声地又说了一遍。
说完,他感觉到了浑身的疲累,余下的精神和力气根本不足以支撑他继续站着。于是他就顺势坐到了地上。
这会儿体面不体面的,他已经完全顾不上了。或者说,反正也体面不起来了,全世界都知道他被甩了被绿了被喻兼而玩了,还能有什么体面。
他就这么坐在地上,和不远处的流浪汉一样,目光麻木地看着来往的行人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,他突然感觉眼皮一凉,随即更多的雨滴落到了他的脸上。下雨了。
不远处的流浪汉都爬起身找地方躲雨去了,傅椎祁坐在原地,仰起脸,任由很快变大的雨淋着自己。
淋淋雨也好,把他淋清醒点,才好从可笑的自我幻想中完全醒过来,才能不再幻想爱啊家啊什么的。他不配。
雨越下越大,最后成了大暴雨,把傅椎祁淋了个透。
行人们撑着伞来去匆匆,只想赶紧进入建筑物里,很难注意到路边有个傻逼在淋雨。偶有注意到的,会投来异样的眼神。
突然,傅椎祁随意搭在身侧的手被什么东西弄了一下。
他低头一看,是条瘦弱的脏兮兮的小狗,毛乱糟糟都打结了,下着雨都没给冲开,不知道流浪了多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