喻兼而这回一哭起来就停不下,所有的情感、委屈积累到这一刻大爆发,整个崩溃。
恍惚间,好像手机一直在振动,他过了好一会儿才意识过来,以为是喻利知,正要挂掉,看到了来电显示的名字,怔了怔,一时间顾不上哭,急忙接了:“喂?”
“我是詹骥。”对方说。
“你……你怎么能给我打电话?”喻兼而完全忘了继续哭,讶异地说。
詹骥也很惊讶:“你声音怎么了?”
喻兼而清清嗓子:“没、没事。”
可是一听就不像没事,后鼻音浓重,怎么都像刚刚在哭。
“不清楚什么原因,商理突然签了和解书,我被提前放出来了。”詹骥飞快地简单说明了自己的情况,关切地问,“你真的没事吗?现在在哪里?”
喻兼而原本想和他说自己没事,可话到嘴边就突然地变成了医院的名字。
然后他小声地委屈地说:“我被车撞了一下,骨折了。”
他太寂寞了,在这样的情况下,真的太想有个人陪在身边了。
可是说完,他突然意识到詹骥大约是刚放出来,理应回家好好休息一下,自己这话会不会为难对方啊?他急忙道:“我没事,你……”
“你现在身边有人陪你吗?”詹骥问。
“……有护工,但她不知道去哪里了。”喻兼而说。
“我现在就过去。”詹骥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