喻兼而一动不动地坐在床边,还是垂着个头。
……就、就刚才气氛在那儿,顺口接了一句话而已啊,至于这矫情吗?可真是……真是矫情啊!年纪太小就是这点不好,一点不懂事。
但傅椎祁根本不敢这么说出来……不是怕喻兼而!他为什么要怕喻兼而?又不是疯了。喻兼而有屁个好怕的,他一个摁三个。他只是怕外头那群等着的等久了。
傅椎祁的身体有点僵,可让他在这个时候张口说软话,他又实在说不出来。想来想去,悻悻然地走回床边,拿起床尾春凳上叠得整整齐齐的自己的家居服,就站这儿脱了睡袍换上了。
平时他睡袍脱了就随手一扔让喻兼而收拾,这会儿他换完衣服瞅一眼矫情怪还是没反应,撇了撇嘴,默默地将睡袍折了几下折整齐。
喻兼而还是没反应。
“差不多得了啊。”傅椎祁虚张声势道。
喻兼而终于动了动,抬头看他,表情有点讶异:“怎么了?”
装无辜,问怎么了。呵呵。傅椎祁质问:“所以你刚才是又耍我?”
喻兼而满脸真诚地说:“没有啊,我刚惹你不高兴了,在反省。”
一听就是假话,真是虚伪的绿茶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