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乎同时间,季南枫迅速掏出两粒救心丸,塞进郁宁口中。他将外套垫在地上,抽来靠垫扶郁宁平躺。
随后,季南枫熟练按压中指未节的中央处,还有腕关节处的几个穴位,并不断安慰他,“闭眼,深呼吸,放慢频率,跟着我的节奏,吸气,释放。”
服药过后,郁宁表情缓和,但嘴唇依旧发紫,额头的汗水不断溢出。
郁程正准备拨打120。
季南枫帮郁宁擦拭汗水,“这个时间,从那边过来的车很堵。还有,郁宁不喜欢救护车的声音,每次坐,他的心率和情绪会变化得更大。”
郁程的烦躁肉眼可见,他继续拨弄手机,“我联系医生过来。”
“不用。您放心,他吃过药,不会有生命危险。”季南枫把手轻轻贴在郁宁心口,“但他的心率和状态,的确不太常。麻烦叔叔开车,送我们去医院。”
郁程收回手机,蹲下来,“宁宁,你坚持一下,爸爸背你下去。”
“我来吧叔叔。”季南枫扶着郁宁的后脑勺,缓慢托起他的腰,“背着会挤压心脏,郁宁不适合那样。”
季南枫坐在地上,让郁宁枕着他的腿。紧接着,他掏出个自发热的暖手宝,放在郁宁手上,并按在他心口。
他抖了抖地上的西装,裹住郁宁,将人缓慢抱起,“睡会儿吧,很快就到。”
季南枫转而和郁程说:“叔叔,去中心医院。”
“不去省医院?”
省院离餐厅最近。
“那条路也很堵,外加郁宁喜欢中心医院的环境,那边消毒水味道淡,他闻着不讨厌。”
郁程走在后面,眼前是抱着儿子的季南枫。
三月初的北城,开了春,但室外不足十度。
青年整齐的衬衫已凌乱不堪,凛冽的风中,能看到他被汗水渗透的脊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