郁宁:“我不是那个意思,大家都是美术出身,相信每个方向都有涉猎。何况,油画上手并不难。”
卓恒打断他,“我倒觉得,咱们应该用水墨画的方式展现。”
“卓恒,你在想什么?”郁宁怀疑他疯了,“我们起草用的是画布,你应该清楚,水墨在上面呈现的效果非常差。”
卓恒:“我们可以改用宣纸,重新画。”
郁宁:“之前的努力不都白费了?”
“怎么白费了?比赛分为四个阶段,每个阶段都独立打分,我们现在重新画一副,对之前的分数完全没影响。表面看是浪费了时间,但水墨画是我们国家的传统艺术,我们用老祖宗传承的东西,来表达畅想美好的未来,哪里不对?”
卓恒继续说:“更何况,在座三分之一的选手,都来自于国画系。人多力量大,这个阶段有八个小时,完全够我们重新构思和准备了。”
“这个行为看似辛苦又多此一举,但热爱的事,从来都不叫多此一举。”卓恒环顾四周,“大家说,是不是?”
众人异口同声:“是!”
当卓恒当着镜头的面,放大声音,铿锵有力说出最后一句话时,郁宁就想到了,他有备而来,且势在必得。
本就学国画出身的卓恒,早在来之前就串通了同系选手。外加集体活动上,向霖又是个极度民主的人。
这轮对决,郁宁毫无优势。最后只能尊重和妥协。
与此同时,参赛的一百位选手中,有三十几个来自国画系,郁宁这种油画系都显得多余。
外加近十个小时的坚持,郁宁的身体开始吃不消。
向霖走过来,有些担心,“你还好吗?”
郁宁点头,“还行。”
“我没有坚持你的想法,怪不怪我?”
郁宁摇摇头,“集体活动,少数服从多数是应该。”
向霖看他疲惫的状态,“去休息吧,这里有他们呢。”
“好,到第四阶段再叫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