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叔的称呼能引出慌张,徐昊六神无主,“你叫他来干嘛?”
“他是你叔叔,用不着我叫。”
徐昊抓衣角,又开始装哑巴。
于清溏:“过去吧,你二叔等你呢。”
徐昊原地不动,脑袋压得更低。
于清溏没催,只是说:“我的话都不听了?”
像个有小性子却还算听话孩子,徐昊咬了牙,一个大转身,“去就去!”
大个子少年积攒了所有勇气,硬巴巴地站在徐柏樟面前,像个不惧生死的战士。
他眼圈早红了,嘴还像钢板,“二叔,你骂我吧!”
徐柏樟看着快和他同高的少年,“我骂你干什么?”
徐昊眼神乱飘,就是不看徐柏樟,“我干了坏事,犯了法,该骂!”
徐柏樟:“知道错了吗?”
徐昊语气湿巴巴的,“早知道了。”
不该被人怂恿,想赚钱也不能走歪门邪道,发现不对劲要及时报警,而不是被抓后还因为害怕,半句真话不敢说。
“你知道错了,也受到了惩罚,还戴罪立功,我骂你干什么?”
徐昊吸吸鼻子,老实巴交。
“人这一生,没人能保证不犯错,但你的错很严重,要引以为鉴,绝不再犯。”
徐昊:“我知道。”
永远不可能再犯。
徐柏樟从于清溏那拿纸,又递给他,“男儿有泪不轻弹,擦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