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严叫了他,“老徐,你没事吧?”
徐柏樟收回目光,“没事。”
钟严:“走吧,老梁说回去了。”
徐柏樟加快步伐,想逃离有于清溏领域。可他的声音、他的经历却如洪水般疯狂灌进耳朵里。
“那天的心情和天气一样,阳光明媚、晴空万里,我和他都很害羞,磕磕绊绊的,像两个情窦初开的孩子。”
声音穿透耳膜,每个字都是强灌的毒药。徐柏樟堵住耳朵闭上嘴,讨厌的故事还是能钻进身体里。
“那天的天好高,他坐在草垛上,和我讲他童年的经历。”
“我们一起吹了蒲公英,我看到了他眼睛里的星星。那时我好紧张,紧张到满世界只有心跳。”
“在漫天飞舞的蒲公英花种里,他从草垛中偷偷握住了我的手。他看着我、不说话,闭上眼慢慢靠近。”
“我可以感觉到他喷在我嘴边的呼吸,也能闻到他身上特别的气味。”
“我们吻了很久,久到难舍难分。”
身后有尖叫的声音,徐柏樟的脑袋里有雷电的轰鸣。
似曾相识,又不太相识。
“老徐,愣着干嘛呢?”钟严叫醒了门口的徐柏樟,“走了,上车。”
尖叫连连,他只在意于清溏的声音,想把它刻进血肉里。
“还没吻够,就被孩子们的起哄声打断,我有点懊恼,他就用麦秆编手镯哄我开心。”
徐柏樟的身体和灵魂被抽离,他心跳剧烈,奔跑着往内场反,“我落了东西,回去拿。”
“落什么了?”钟严在后面喊,“一共待了没十分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