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哄着徐昊,和他讲玉龙村近期的趣事。讲三婶家的鸡咬了二舅家的狗,讲四叔家的猫一胎生了八只,讲他的朋友都在记挂他,讲到徐昊的状态稳定下来。
探视时间已到,于清溏按停录音笔,不得不结束今天的采访。
虽没获得太多线索,至少没白来。
临走前,于清溏叫住他,“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?”
徐昊手心握着糖纸,“什么?”
于清溏:“你二叔的爸爸,你了解吗?”
徐昊的脸像封住了胶水,干巴巴的,“怎么了?”
“他爸爸是怎么去世的?”
干透的嘴角跟蜕皮似的,整片耷拉来,徐昊说:“我二叔没跟你说?”
“我没问过。”
“那也别问我!”
徐昊持续跟进,其他几个案例也要采访。他们时间很紧、任务重,忙到昼夜不分。
当天加班到十一点,于清溏和柳思妍结伴回家。
办公主楼的电梯十一点关停,只能坐西楼的货电梯。他们楼层不高,两个人聊着天,从消防通道往下走。
临近门口,柳思妍扇扇鼻子,“怎么这么大味,谁把酒精撒了。”
于清溏也皱眉,“确实好浓。”
门口突然蹿出个人,身型很高,晃晃悠悠的,身上带着浓重的酒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