廖文峰一走就是四年,大学毕业才回来。他拿着六万块想取消婚约,但女方家不同意,把村子闹得翻天覆地。廖文峰承受不住压力,便和女孩领了证,婚礼结束第二天人又走了。
他研究生毕业就进了省台,从记者做起,一路打拼,终于坐到了台长的位置。
廖文峰说:“你在城市长大,父母都是知识分子,可能无法理解农村孩子对知识和外面世界的渴求。如果没有那笔钱,我现在还面朝黄土背朝天。”
这种理由,在于清溏眼里可笑无比,“我承认不了解你的想法,也相信你童年不易。但赚钱的方式很多,你可以摆地摊、送快递、当保洁,甚至是……”
于清溏攥了拳,“甚至是去工地背水泥,而不是为了三万块读书钱,欺骗另一个人的感情。”
廖文峰:“我没有骗她,结婚前我就告诉过她,我喜欢男人,永远不会爱上她。”
前几年,廖文峰想方设法离婚。后来,母亲的风湿严重到无法下床,靠的是名义上的妻子无微不至地照顾。母亲在乡下生活,廖文峰常年不在身边。考虑到前妻从不打扰他,还能帮他照顾母亲,离婚就这么搁置下来。
直到他把母亲接回阳城,病治好了风湿,廖文峰终于向前妻提出离婚,并支付给她一大笔补偿。
廖文峰说:“我没亏待她,那些钱够她富足一辈子。”
于清溏:“你拿金钱来衡量感情?”
“清溏,这件事是我不对,但我希望你能理解我,我是真的……”
“不要说了,您的感情与我无关,我也不想知道。”他们的三观并不同频,于清溏实在听不下去了,“台长,我已经结婚了,希望彼此尊重,除了工作,不要有额外交集,谢谢。”
“已婚?”廖文峰的笑声充满讽刺,“你以为无名指戴个婚戒,就能骗过所有人?”
于清溏觉得他无理取闹,“我真结婚了,那天我先生接我回家,您也看到了。”
廖文峰:“你以前能编个交往三年的留学博士男朋友骗你妈,现在也能雇个人来假结婚,骗完你妈再骗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