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拨开衣领,再次压下,躲到徐柏樟耳根喷气,“至少这样,才算报复……”
似曾相识的情景,但身份互换。于清溏用了等量的力度,舔过了徐柏樟的后颈。
报复轻而易举,但结局弄巧成拙。
两人一上一下跌进麦地,像两个狼狈的毛孩子。幸亏徐柏樟有意识偏移身体,否则他们会变成泥泞的毛孩。
麦田做了缓冲,双方并未受伤。于清溏全程趴在他背上,衣服也没沾多少土。
于清溏捻去徐柏樟头顶的麦穗,禁不住笑他,“反应也太大了。”
徐柏樟的脸像沸水烧开,人也委屈上了,“饶过我。”
于清溏说:“暂时饶过。”
徐柏樟背上他,继续往里走。快到村口时,大老远又听到了孩子们的呼喊。
“背媳妇儿啦!背媳妇儿啦!”
“二叔背媳妇儿回家啦!”
“瞧一瞧,看一看呐!”
“二叔背上媳妇儿啦!”
于清溏在他背上张望,“好大的嗓门,吓我一跳。”
徐柏樟说:“别介意,村子里的习俗,他们是好意。”
在玉龙村,结婚时有个习俗,新郎要背着自己的爱人,赤着脚从村头走到村委,预示着“一对夫夫一双人,一生同走一条路”。
为表达祝福,路过的乡亲们会在旁边喊,声音越大,代表祝福越强烈,两个人的感情就会越和睦幸福。
于清溏抱紧脖子,隔着后背听他的心跳,“谢谢孩子们的祝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