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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清溏丢下毛巾,“等我,这就下去。”

十月初的节气,晚风瑟瑟发凉。

于清溏只穿了长裤和半袖t恤,头发还潮着。

徐柏樟脱了外套披到他身上,“冷不冷?”

于清溏在意的只有电话里的匆忙,“发生什么事了?这么急。”

徐柏樟帮他扣好纽扣,“刚接到的通知,日喀则发生大范围雪崩,情况危机需要支援,十一点的飞机。”

日喀则的事于清溏也知道,两小时前台里也出了消息,外派记者已经赶过去了。

即便不想他走、哪怕有千般不舍,于清溏还是没说出那句幼稚的“能不能不要去”。身为新闻工作者,他深知有些事没得选择。

“什么时候回来,有没有危险?”

“我们只在救助中心,不去前线。”徐柏樟只看他,眼睛都不眨,“时间不清楚,应该不会太久。”

于清溏松了些气,“那也要注意安全。”

徐柏樟掏出串钥匙递给他,“麻烦帮我照顾花和鱼,花七天浇一次水,鱼一天喂一次。阳台还晾着草药,下雨需要收回来。”

于清溏接下钥匙,并说了好。

徐柏樟的手机持续震,他始终没有接,看了眼时间,目光又回到于清溏身上,“我马上得走,我们的事。”

虽不是本意,但不得不暂时搁置。

于清溏说:“没关系,妈给了那么多好日子,等你回来了咱们再去。”

见他的状态并没有太缓和,于清溏半开玩笑道:“好啦,别这样看我了。这么个大活人,你还怕我跑了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