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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谢谢徐医生。”女孩挽了鬓角的碎发,“我五天后再来。”

“五天可以治愈,不用再来了 。”

送走最后一位患者,徐柏樟拆下橡胶手套,换回宽松练功服,往楼上走。

离院长办公室还有七八米,就听到了苛责声,“他一天就十五个号,你们知道全省,乃至全国有多少人等着吗?现在好了,未来一周,至少一半的号都被内部消化走了,你们当领导的不嫌丢人?”

“你们不嫌,我这个当院长的嫌!非要等事闹大了、上面开始查了才管是吗?”

“杨院长,我们查过,挂徐主任号的都是新来的实习生,咱院里的正式员工没人去。”

“实习生怎么了?他们是在省院工作吗?穿的是咱省院的工装吗?哦,按你的意思实习生不算咱院的,那以后别再抱怨人手不够,别再让上面批人下来,也别再把脏活累活都安排给人家实习生!”

“需要人家插管、排尿、灌肠、值夜班的时候,用得上劲儿呢,这时候就开始推卸责任了?”

“我再说一遍,别管是实习生还是正式员工,只要在咱省院呆一天,就是医院的一份子!”

“杨院长,他们都是利用下班时间,自己排队挂的号,没走后门,也没动用关系。”

省院共有六十多个科室,近千位门诊医生,徐柏樟是少有的几位不能通过网络挂号专家。挂他的号还有硬性要求,除十四岁以下和七十岁以上,还有身体实在欠佳的患者,必须持本人身份证亲自挂号。

为的就是降低黄牛的可能,让每个人有平等看病的机会。

不提还好,一提杨院长火更大,“别以为我不知道,他们得个感冒发烧都去挂小徐的号,什么意思?是认为其他中医能力不行,还是觉得别的科室都治不好?”

“老百姓等着徐医生治疑难杂症,他们拿着号来看感冒发烧嗓子疼?”杨院长越说越气,“他们到底什么心思,你们真不知道?”

护士长低下头,“杨院长,我知道了,我以后会严格要求,坚决杜绝此类事情发生。”

“别跟我提以后,先把这事解决了。”杨院长说:“今天回去,每个科室的查,不是急症的、重病的,手里有号的全给我放出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