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间久了,有时候下午客人少,他坐在小面馆门口的板凳上摘菜,看着来来往往的居民,也开始觉得自己仿佛也和那些居民们一样平凡。
那些骇人听闻的事,仿佛已经是上辈子的回忆,又或是在碟片里看到的场景,模模糊糊记在心里。
但过往的经历始终是不可磨灭的,只是静悄悄地淡在了心里,留下了痕迹,在某些时刻悄然露出些许端倪。
就像他遇到这种事,第一反应仍旧不是报警,而是下意识想着和自己人一起解决。
就像小月亮遇到这种事,第一反应仍旧是死死守着嘴,一点都不肯透露他和狗儿的消息。
哪怕他忘记了一切,他潜意识里的动作仍然是拖住那些作恶的人,就算搭上自己,也不想连累其他人。
大庆觉得自己眼眶有点酸,在电梯门打开之前悄悄地揩了揩。
他在警察那里七七八八听了一些瘦猴的口供。
瘦猴说,他向白皎逼问白初贺的下落时,白皎脱口而出说自己不知道。
后来问得多了,白皎就开始像晃了神一样,两只眼睛空落落的,瘦猴说的其他话也仿佛听不懂了,只是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他不认识白初贺。
那一伙人里的其中一个人供述,看到白皎这个样子时,他们开始怀疑起瘦猴是不是找错了人,也许瘦猴说的那个小男孩并不是白皎。
但瘦猴的狠劲儿不是作假,说话语气也信誓旦旦,他们才没有再继续想这些。
大庆仍然对他们三个失散之后白皎所经历的事情知之甚少,只能从其他人嘴里的话稍微拼凑出一点当年的真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