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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可能。”白皎对林澈的话很惊愕,“他不可能做这种事。”

“这你怎么能知道呢?”林澈的声音在电话里听起来就悄声细语,“你本来就只是叔叔婶婶领养回来的,以他的名义在家里生活了这么久,吃着他的用着他的,你不是也说过他好像不太喜欢你吗?”

“我没说过。”白皎说的很坚决,宋琉和白远告诉过他不能随随便便对其他人说家里的事,他一直铭记在心,从来没对林澈多说过什么。

“好吧,那可能是你当时表现很怪,我会错意了。”林澈叹了口气,“不过那个——叫何复是吧,他跟我说过,说初贺其实挺烦你的,说你又娇气又小心眼,经常让叔叔婶婶夹在中间左右为难,他说初贺抱怨过如果能早点回去也不用过得那么辛苦,结果莫名其妙冒出来了个弟弟,将来还要跟自己分家产。”

白皎听着这些话,瞠目结舌。

林澈说的没错,他曾经也惴惴不安地想过这些,虽然他没想过分家产这种长远又现实的事,但从客观上来看,林澈说的其实一句都没有错。

但白初贺?那个每次他生病后睁开眼第一眼就看到的人,每次都守在他身边寸步不离的人,在夕阳下说“我不会忘记你”的人,叫他好好学习将来考同一所大学的人?

白皎的内心清明无比,白初贺绝不是这样的人。

“不可能!”他大声说了一句,笃定的字眼回荡在隧道之中。

“可是小皎,知人知面不知心啊。”林澈说。

“我只相信我听到过的和看到过的。”白皎固执地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