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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噢!”大庆一下子放松许多,一屁股坐在阴家巷那两个老头最爱下棋的石板桌上,“回家就好。”

道别刘老头后,一出病房门,白初贺就发现白皎不见了。

他立刻问了一位护士,对方说白皎离开了,她们也不知道去了哪里。

白皎最近的状态时常不稳定,不用大庆提醒,白初贺也能猜到大概是什么原因导致的。

他们第一反应就是白皎可能又去了阴家巷,这个被他自己掩埋在他记忆最深处的地方。

到了阴家巷后,还没找到人,白初贺就接到了宋琉的电话,这才知道白皎其实是直接回了家。

大庆不想白初贺这么一副如临大敌的表情,开了句玩笑,“是不是还生你气呢。”

没想到白初贺居然下意识地接了一句,“有可能。”

这倒是一下子把大庆堵没声了,“我就这么一说,人皎儿从小就软和,哪儿能动不动就生气。”

“我忘了。”白初贺突然说,“他很不喜欢别人碰他衣服。”

一下子提到往事,大庆也沉默了下来。

他也记得那时才几岁的白皎,不解其意地害怕着,涕泪连连,和大庆与白初贺小声说,“他们拽我帽子。”

“所以吧。”大庆叹了口气,“我觉得他并没有忘记,只是”他挠了挠头,不知道怎么说,“只是想不起来。”

他看了一眼在夜风中沉默不语的白初贺,“狗儿,你说皎儿为啥把这些都忘了,无缘无故的也不至于忘得这么彻底啊。”

“他们说过,小时候的白皎好像还记得一点,每天晚上都会抱着自己在床上小声哭着说梦话,说别打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