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渐渐地,他就养成了遇到难解的问题就先搁在一旁,不要钻死胡同的习惯。而那些问题也确实如宋琉所说,随着时间的流逝,不知不觉他就明白了其中的道理。

就像现在这样,他忽然想通了,得出一个浅显又十分明了的答案。

“想不起来也没关系,那就想办法让他想起来就好了呀!”

白皎笑了起来,为自己和白初贺居然因为这么一个简单的问题而踌躇这么久,自己居然还想到脑袋疼的程度。

文理分科之前,他上过生物课,记得生物老师讲过类似的案例。

“就算忘记了,也不代表这段记忆真的消失不存在了,只是缺少一个诱因,一旦找到了就会想起来。”白皎笑了笑,“就和地理老师之前讲过的一样,哪怕树变了样子,但它每一年经历过的事情都化作了年轮记录在身体里,始终存在。”

白初贺沉默了一下,“那要怎么看到树的年轮呢?”

这次轮到白皎答不上来了。

“想看到树的年轮,就必须剖开它的心。”白初贺轻声说着,像是解释,又像是和白皎一样迷茫困惑,“也许树会觉得很疼,说不定还会生病。”

白皎被白初贺的话带跑了,也一起想了很久,然后恍然大悟,反抗似地开口。

“你又这样,这不是一回事,它们又不是树,怎么会需要剖开内心。”

“但感受是一样的。”白初贺说,“这个过程一定不会很舒服,它也许并不想这样。”

说完后,两人都陷入了沉默。

白初贺低着头,看着视线里封皮上那只小一点的小狗,直到白皎的声音响起。

白皎的声音有些迟疑,似乎不太确定,但又包裹着浓浓的不敢苟同的语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