项链从脖颈上绷断的感觉仿佛还残存在皮肤上,在那个梦里,白皎觉得被扯断的不止是项链,还有些更深、更复杂、更刻骨铭心的东西。
白初贺的手马上就要碰到他的脖子了,白皎已经缩到了床头,无路可逃。
脖颈微凉。
但白初贺只是帮他将后颈微绞起来的细链翻正过来。
白皎微微松了口气,随后觉得将梦境当真的自己太过无厘头。
“我去洗个澡。”白初贺的手并没有在他的脖颈上停留太久,“已经很晚了,你先睡,好不好?”
白皎点了点头,重新露出笑容。
等回了白初贺,还拿到了项链,他觉得自己整个人一下子都充实了起来,就像被充满气的气球,几乎要飘起来。
他重新躺下,从衣领里捞出自己的项链,在床头灯的灯光下仔细看了很久,然后自顾自地笑了起来。
卧室门响起开合的声音,白初贺关门的时候最后看了一眼,看见白皎的明亮和那颗吊坠,闪闪发光,说不出来谁更明亮。
他的手指摩挲了一下锁舌,轻轻关上,在门口站了很久,听着里面的动静。
白皎不会那么快睡着,但似乎也没有别的动作。隔着门,他连白皎翻身的声音都听不见。
白初贺又看了眼客厅,沙发上隆起很大一个不规则形状,有规律地一起一伏,鼾声明显,睡得很熟。
但大庆心细,如果有什么动静,他肯定会听见。
白初贺将大门反锁了两层,才走进浴室。
脱衣服的时候,他才发现白皎给他发了几条消息,问他去哪儿了,什么时候回来。
卧室里的白皎正在翻来覆去地盘那根细细的项链,一会儿拿出来看一眼,一会儿又放回去用手压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