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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后她碰到了白皎的脸,滚烫不已。

“我才发现他发烧了,因为他之前脸上都是灰和水,面色也很白,而且一直带着帽子,不凑近看的话根本发现不了有什么不对。”

发烧。

听到这里,白初贺的嗓子仿佛又被什么堵住。

白皎额头的滚烫温度似乎还在指尖停留着,和宋琉的话那么恰到好处地重叠在一起,就像上天对他开了一个恶劣至极的玩笑。

“而且我当时确实有点不明白他具体想表达什么,车就在旁边停着,我就带他去了我认识的医生那里。”

其实高架旁有一家当时刚修建不久的综合医院,距离他们的路程并不远。但宋琉早年间对不熟悉的医院有强烈的不信任感,所以带着白皎去了另一家医院。

“我感觉他当时已经烧得有点糊涂了,不然也不会那样跑到马路上。”

“之后呢?”白初贺问,“退了烧之后就带回家了吗?”

宋琉交握的手指摩挲了一下。

“倒也没有。我那时候有点我不太确定自己有能够养育孩子的能力,我总觉得小孩呆在我身边很不安全,会走丢。”

说到这里时,一旁的白远默默地握住宋琉不安的手,轻轻揉了揉。

宋琉的声音一下子稳定了许多。

“当时我在医院看他差不多退烧了,就联系了警察和福利机构的人,想等到他们过来安顿好他后就离开,没想到小皎听见了我打电话,在我出去停车的时候追了出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