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姨犹豫了一会儿,但白初贺说得对,等去诊所一通折腾下来估计就将近半夜了,实在没必要顶着寒风着急回岭北。
“也好,但是你那儿方便吗?”
宋姨知道白初贺在阴家巷的具体住址,但从来没进去过。
她第一次去见白初贺的时候是在楼下的小店见面的,没有上楼。她感觉白初贺不太喜欢不熟悉的人造访那套房子,就像藏着什么似的,她就从来没有提过要去看看。
虽然没去看过,但他们有查过阴家巷这一片的房子,都是鸽子笼似的小户型,不少都是一居室。
白初贺捏着手机的手指很轻很轻地摩挲了一下边缘。
“没关系,方便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宋姨道。
白初贺应了声,正准备挂电话,又听见宋姨充满愧疚的声音。
“初贺,对不起啊,给你添麻烦了。”
“没事。”白初贺对她说。
挂了电话,白初贺来不及抽出心思去想宋姨会怎样和宋琉说,车子已经到了最近的诊所,大庆正一边解安全带,一边和司机道谢。
白初贺往外望了一眼,这家诊所他很眼熟,距离阴家巷很近,但和大庆那家小面馆仍然有一点距离。
时间已经不早了,白初贺对大庆开口,“大庆哥,我一个人也行,你早点回去,明天还有生意。”
“说什么呢。”大庆呸他一声,下车打开后座的门。
白初贺在冷风灌进来之前,眼疾手快地替白皎将帽子套上,围巾围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