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妇人用围裙边擦了下布满老茧的手,声音慢慢变小。

“他给我留了纸条,让我别跟你说,说你知道了肯定要生气不收。那时候不是软软爸刚走家里缺钱,我就收下了。”

其实她那会儿看到钱之后立刻追了出去,但小孩早就没人影了。她之后又去福利院找了人,不知道是小孩躲着还是没在,总是碰不到面。

妇人内疚不已,没有提起这截。

“那哪儿行啊。”阿婆慢慢坐下,“他在我这儿一年不吃不喝能赚到几个钱,这不等于反手都送回来了哎,这孩子,真是的。”

阿婆又转向白皎几人,“不好意思啊,让你们看笑话了,你们慢慢吃。”

牧枚赶紧摇头,“没事,您忙您的。”

阿婆的女儿回了后厨,阿婆也继续到店外坐着招揽客人。

白皎端起热热的桂花豆浆,小口啜了一口。

温热的豆香味滑入喉咙,带着清甜的桂花蜜香气一起。

他又忍不住往外望去,看见阿婆的背影。

阿婆正坐着的恰好也是个小马扎,对面就是南市火车站的出站口,已经不如交通不便的那个年代热闹,行人稀稀拉拉,颇为冷情。

但白皎仍然能想象出人声鼎沸的样子。

坐在店门口,能将所有走出出站口的人都看得清清楚楚。

“他打那么多份工,是不是在攒钱呢。”白皎忍不住说了一句。

牧枚正在分小笼包,“应该是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