布丁狗的大耳朵上还沾着干涸的牛奶痕迹。
白皎醒来后会难过的吧,白初贺想。
就像白初贺猜的一样,白皎确实在做梦。
他经常做梦,过去的,未来的,混乱无比,醒来后就像流水一样渐渐忘却。
他又做了一个奇怪的梦。
远处传来一些略微嘈杂的声音,他努力地想睁开眼睛,却发现自己的眼皮很重,怎样都抬不起来。
忽然,一点呜咽的声音响起,白皎使着劲儿,终于在细小的声音中睁开双眼。
映入眼帘的是干净的天花板,嵌着明亮但不刺眼的灯。
他的眼珠转了转,看见自己盖着蓝白条纹的被子,一只手的手背上插着针管,药液一滴一滴输进手背,让手背变得凉凉的。
旁边是一架高高的铁架子,上面挂着药瓶。
这个地方很陌生,他从没来过。白皎想了很久很久,才终于明白过来,他在书上看到过这样的图片,明亮,宽敞,这个地方叫作医院。
想明白后,白皎还是觉得很困惑,自己怎么会在医院呢?
他往旁边看,看到了呜咽声的来源。
旁边的椅子上,放着他的包,包的拉链鼓鼓囊囊,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不断挣扎着。
白皎笨拙地坐了起来,伸手够了很久,才够到那个包。
隔着包,他摸到了很多东西,零零碎碎的,和包里挣扎的东西一起翻滚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