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牧枚笑了一声,眼里透出一些讽刺,讽刺中又包裹着一些难过。

“你承认吧,你在乎的根本就不是初贺,甚至也不是白皎。你不是因为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讨厌白皎的,你只是觉得白皎享受到了你不能享受的,你只是在借着初贺这层名义发泄你自己心里的那点不平衡感。何复,你自从初贺回了家之后就开始口无遮拦,你在乎初贺吗,你在乎的是初贺名字前面的那个白字吧。”

何复的手慢慢缩紧,握成拳,关节发出了细微的响声。

“想动手?”牧枚问,“因为我说中了,是不是?”

何复一个字一个字从牙缝里挤出来,“我从来没有这么说过。”

“你说白皎烦。”牧枚说,“何复,到底是白皎烦还是你烦?你说是白皎偷偷摸摸跟过来听讲座,实际上呢?实际上偷偷跟过来的是你自己,不是吗?”

何复咬着牙,“牧枚,你别逼我。”

出乎意料地,一向笑吟吟的牧枚忽然吼了出来。

“何复,是你别逼我!”

她一直被人夸情商高,被人夸好相处,连大庆都会说她很会为人处事,许安然也会一边吃甜筒一边羡慕地说她又漂亮又聪明。

她不想说这些难听的话,但她真的觉得何复让她很累,让她左右为难。

“我问你,初贺要考到海市,是不是你自己非要一块跟着考过来的,初贺是不是跟你说过在海市读书不如在南市升学强,劝过你,但你还是要过来,初贺就给你补习,一手把你烂的连技校都不一定考得上的成绩带上来,对不对?可你呢,你是怎么做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