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皎几乎有些困惑起来。
这是白初贺的声音,可白初贺为什么会在这儿?
白初贺不应该出现在这儿,白初贺不是和牧枚他们有事吗,为什么也出现在这个礼堂里呢?
白初贺低声对着他说话,手一下又一下地捋着他的后背。
“皎皎,冷静。”
默剧被白初贺的声音所打破,白皎的头微微晃了晃,终于听见了更多的声音在身边响起。
有素未谋面的学长学姐们的声音,安抚着他,“学弟,没事啊不生气,我们拦着呢。”
有宋一青的声音,似乎还紧张着,放松不下来,“小白,初贺哥来了,初贺哥也在呢,咱不跟那个傻逼一般见识啊。”
有许安然的声音,带着哭腔,“白白,你哪儿疼,你跟我说。”
牧枚和大庆的声音也在耳边,“弟弟,你别着急,你放松。”
白皎越来越困惑,直到白初贺的声音再度响起。
就贴在他耳边,他的耳垂甚至能感受到白初贺微烫的呼吸,那些话似乎有魔力,让他逐渐找回神智。
“皎皎,不能再乱动了,会碰到肩膀,会疼。”
雪散去了,刺眼廉价的灯光又变成了大礼堂半空中明亮的聚光灯,尘埃依旧在漂浮着。
白皎的神智就像那些尘埃一样,慢慢归拢。
四肢的触感也逐渐恢复,恍惚中,白皎发现他被其他人轻轻按着,他们避开了他那条不能剧烈活动的肩膀,轻柔但稳重地按住他。
“不能乱动,皎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