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皎一愣,下意识地伸手摸向自己的脖颈,但五指只摸到一片空荡荡。
他有点心慌,手指改摸为挠,挠了挠颈侧后,才想起自己之前在白初贺刚回白家的时候就摘下了项链,怕白初贺看到后不高兴,悄悄藏了起来。
他一开始也很不适应骤然了无牵挂的脖颈,但他的记性很一般,情绪也来得快去得快,没过两天就忘了这回事。
可忘了归忘了,不代表他一点都不放在心上。
宋一青不说还好,一提起来,白皎觉得自己心惴惴着,浑身上下都难受的慌,手忍不住想去摸自己的脖颈。
白皎小时候很内向,不好意思跟别人说话,和他人对上目光后就会很紧张,但他也说不清楚为什么,只要摸一摸项链就会好很多。
后来,他养成了只要心绪不宁就摸一摸项链的习惯。
但他现在脖颈空无一物,凝结在指尖的不安得不到缓解。
白皎的额头开始微微冒汗,眼神也变得直愣愣的,盯着自己的大腿和膝盖,嘴唇像被冻住,迟迟不能开口出声。
但在他人眼中,看不出白皎身上有什么异样,只会觉得白皎似乎小小地发了个呆。
许安然以为白皎是听了她的问题,正在想项链的牌子,但过了半晌也没等到白皎的回话。
她觉得有些奇怪,伸手在白皎面前晃了晃,“白白?”
“嗯嗯?”白皎终于回神,强迫自己把流连在脖颈处的手放下,但从心底冒出的不安感并没有打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