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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许是因为他们的人生本来就算不上普通寻常,早就养成了见怪不怪的性格。震惊过后,大庆倒也没觉得有什么,毕竟同性恋又不犯法。

“哦哦,行嗯,行。”大庆调整着自己的心态,一边琢磨白初贺告诉他这件事的用意,“所以你心烦是因为这个?哎,狗儿,这有啥的,现在人哪儿这么在乎这个。”

“不是因为这个。”白初贺回答。

他很早就发现了自己的性取向,白初贺并不是会遮遮掩掩的性格,他没有主动和别人说过,但也不会特意瞒着别人。

身边走得近一点的牧枚和何复都知道他的性取向,这两个人知道这件事的时候也像大庆一样,先吃了一惊。

震撼过后,牧枚对白初贺的态度并没有什么变化,倒是何复不尴不尬地关系僵硬了好一阵子,牧枚还为此去问过何复是不是恐同。

“那你是因为啥心烦呢?”大庆问。

他听白初贺说不是这个原因,琢磨了一下,心想也是。白初贺本来就不是会因为这种事内心挣扎的人,况且真要是这个原因的话早就该难受了,怎么会到现在才沉闷起来。

大庆还在这边琢磨着,忽然又听见白初贺开口,说了个和他们这个话题完全不相关的事。

“白皎问我为什么要躲他。”

“啊。”大庆习惯性应了一声,随后又反应过来,猛一抬头,“你躲他了?”

白初贺敛着眼,眼神没什么焦距地落在对面的柜门上,“嗯。”

面对白皎时迟迟不敢承认的事情,在对他知根知底的大庆面前变得容易许多。

也可能是因为电话里那个男生强压在嗓子眼里的哽咽声太明显,他可以顾左右而言他说一圈虚虚实实的话,却不想说出这个会让白皎更加难过的事实。

他确实在躲白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