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只知道白初贺有些时候会流淌出一些很罕见的情绪,他看不懂,也说不清。
[我们就像隔着一层玻璃,看得见却触不及,虽然我离你几毫米]
[你不会知道我有多着急,无心的坐视不理,我尴尬的沉默里]
不知道为什么,白皎忽然不愿意再听下去。
“不听了,写作业!”他自言自语着,仿佛是在把理由说给自己听。
摊开的练习册上还是那道他之前没能解出的题,白皎这次心里记着自己拿起手机的理由,用白初贺给他下的搜题app搜了一下。
标准答案立刻带着解析跳了出来,他把手机放在练习册上,看一眼屏幕,又看一眼题目,努力地对比研究起来。
手机屏幕的光是冷白色的,字体方正机械,看久了之后他甚至觉得自己能看到字体中的像素点。
没有初贺哥的字看着舒服自然,白皎想。
app给出的解析很全面,但并没有附上口头化的解题思路。如果是白初贺和许安然那样的学霸,也许只看一遍就能立刻理解。但对白皎来说,单纯地研究标准答案对他来说还是有些吃力。
他点了一下解析后面的小喇叭,系统的机械男声响起,一板一眼地将答案解析念了出来,语调平铺直叙,清晰但不带感情。
白皎的背越来越低,最后整个人趴在了桌子上,脸颊贴着试卷和手机屏幕,茶棕色的头发柔软但凌乱地在桌面上铺开。
他想到了之前在另一间卧室门前和白初贺的对话。
他问白初贺“那我以后就不能问你了吗”,白初贺说可以,告诉白皎如果理解不了app上的解析就微信问他。
安静良久,书桌上传来寂寞的声音,回荡在安静的卧室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