完了,初贺哥肯定是生气了。
该不会准备关起门来打他吧?
白皎咽了咽口水,垂下的目光看见白初贺伸出了手,朝他伸了过来。
白皎几乎是缩了下脖子。
可想象中的痛意没有传来,他感觉到他的腰被贴住,然后被揽紧,宽松的上衣压出层层褶皱,柔软又毫无缝隙地贴紧他的腰。
白皎大脑一片空白,看见白初贺整个人无限靠近。
极近的距离之下,他甚至能看清白初贺还蒙着水汽没有干的睫毛垂着,眉尾是一小片暗红色的瘢痕,在灯光下十分引人夺目。
白初贺垂着眼,一言不发,相当安静,甚至让白皎反应不过来面前的人还是不是白初贺。
他只知道白初贺的手臂紧贴着他的腰揽着,隔着棉质的薄薄上衣也能感受到白初贺的体温。
白初贺微微弯下腰,白皎感觉到自己的腿弯也一暖,随后他整个人腾空,像是漂浮了起来,踩在云端,一摇一晃。
他被白初贺打横抱起,白初贺垂着眼看着,怀里抱着他,一步一步往床边走去。
白皎觉得这种失重的感觉很熟悉,可是他想不起来为什么熟悉,只是朦朦胧胧之间感觉自己好像在睡梦中体会过这种感触。
他的肩膀紧贴着白初贺的胸口,能听见白初贺的心跳。
白皎失去了反应能力,像一尊呆呆的瓷人偶。
白初贺敛眼看了一眼怀里的瓷人偶,人偶五官可爱,皮肤雪白细腻,脸颊上飘起一抹呆滞的红晕,茶褐色的头发随着他的脚步一摇一晃。
白皎感觉时间过去了很久很久,直到他身下感到一片柔软温暖。
揽着他的腰的手收回,白皎坐在床上,呆呆地看着白初贺把他放下后,在床边单膝点地蹲下,抬起头来,那双精致的睡凤眼直直地看着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