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是经历过太多反而没什么情绪了,一个是不记事,什么情绪都在心上挂不久。
大庆觉得好玩,嘿嘿嘿笑出了声。
白皎听见了,把自己嘴里的面咽下去后才疑惑开口,“大庆哥,你怎么了?”
大庆摆摆手,“害,没事。你们俩现在是一个班的吧,小同学你给我说说,你们俩学习怎么样啊。”
大庆外向,和白初贺关系又好,本身年龄也不大,平常和他们打成一团也不会让人觉得违和。
但这句话说出来,白皎一下子就感觉到了大庆和他们的差距,那种在社会上经历过一遭的区别感一下子就涌上来了。
白初贺平静道:“不知道的以为你有孩子了。”
大庆哈哈大笑起来。
“成家这事我是不敢肖想了,我现在自己都还没抖搂清楚呢,真要成家总得负责不是?摊上我这种人当爸也挺造孽的,将来对小孩的前途也不好,还是算了,走一步看一步吧。”
白皎不知道大庆蹲过局子,没听懂大庆说的成分是什么意思。但大庆的语气让白皎觉得听了很难过,心里沉甸甸的。
大庆的语气仍然很大大方方,但就是因为太大方了,那样磊落又毫不在乎地说自己不行的话才显得更加锥心。
白皎虽然不明内里,但感觉大庆和他们的鸿沟一下子清晰了起来,就像连接新区和老城区的那座桥,一面是欣欣向荣,一面是死气沉沉。
这个认知让白皎有些低落。
他第一次发觉父母和宋姨其实把他保护的很好,甚至保护的太好了,把他养在象牙塔里,从不让他触碰这些世间疾苦,让他以为社会上的每一个角落都像他能看见的一样繁花似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