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知道白初贺有没有看到,但白初贺开了口,“白皎和我在一起。”
宋琉听见白初贺说话,脸上愠意更盛。
“你这孩子也是!平常就天天在外面,也不说去哪里,学校也隔三差五就逃课,家里一天到晚看不见你一个人影!妈妈知道你不适应,但至少要跟家里说一声,让家里放个心!”
宋琉说完话,门廊下陷入一阵沉默,落针可闻,没人出声。
连杜宾都不出声了,张着嘴趴在地上,黑豆似的眼睛在宋琉和白初贺之间转来转去。
白初贺回来也有差不多一个星期了,白远和宋琉平常工作都很忙,但都能推则推,尽量呆在家里。
尤其是宋琉,这阵子忙上忙下的,她对白初贺的态度所有人都看在眼里。
哪怕是迟钝如白皎,也能感受到宋琉既想亲近白初贺,但又顾及着白初贺对白家很陌生的情绪,只能耐心地等待着白初贺适应下来。
宋琉小心翼翼到了几乎是客气的地步,连白初贺不怎么回家和学校缺勤这事也不敢开口问,生怕惹白初贺不高兴,让白初贺不耐烦,对白家更加疏离。
这还是他们第一次听见宋琉这么疾声厉色地对白初贺讲话,差不多已经是在训斥白初贺了。
白皎后背僵硬着,心里突突直跳,没有想到自己只是晚上出去玩了一下就导致这样的结果。
周围是尴尬到近乎难堪的静默,是白皎最不擅长应付的场面。
白皎又开始难受起来,白初贺才回白家不久,他不想让白初贺因为自己的事情和宋琉的距离拉远。
他不想白初贺不开心,更不想宋琉不开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