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通折腾下来,白皎后脖颈上那片疹子弄得更痒,痒得钻心。
他安静地站着,头垂着,看着自己脚上那双几十块的运动鞋,忍着这种痒劲儿,没有伸手去挠。
白皎想起今天午休的时候,白初贺那句开玩笑般的“这么娇气。”
他心想,白初贺或许是开玩笑的,但也不算冤枉了他。
比起白初贺,他真的太娇气了。
他不该这么娇气的。
被白初贺他们讨厌也正常。
“跟我走。”白初贺出声。
白皎低着头没有应,视线里只有自己脚上那双几十块的帆布鞋。
忽然,有一只一模一样的运动鞋出现在视野里,鞋尖踢了踢白皎的,“想什么呢?”
刚才离得很近,但没有贴在一起的鞋尖第一次靠在了一起。
白皎回神,看见比他高一截的白初贺微微偏头,一双精致但略微带着距离感的眼睛看着他。
白皎开口,声音里带着一点小心翼翼和不确定,“去哪儿啊?”
白初贺答,嗓音没有情绪,语气平淡又理所当然,“带你去换衣服啊,娇气包。”
白皎眨了眨眼睛,视线里的白初贺头又微偏了一下,似乎是在无声地问他还有什么问题。
白皎一下子觉得情绪随着白初贺的这句话松开了一些,小小声回答:“好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