特别像白皎那个梦里的白初贺面对他时的神情。
白皎当即被吓到了一下,僵坐在那里,没敢再说话。
他到最后也不知道白初贺怎么了,有没有听清他说的话,只是看见白初贺最后直接起身,一言不发地下车去了。
车上当时只剩下几个学生,或许是和白皎一样感受到了来自白初贺身上的压力,在白初贺经过的时候下意识让开。
白皎傻了,坐在原地。
“白皎,下车了,干嘛呢?”
许安然是班委,要负责点名,是最后一个下车的。她走过大巴座位中间的过道时看见白皎还坐在座位上,表情有点呆,那双鹿眼微睁着,眉尖耸搭,看起来稍微有些失魂落魄。
“白皎?”许安然伸手,在白皎的眼前晃了晃。
“啊。”白皎回神,赶紧起身下车。
海市是南方,即便是夏末也依旧闷热不堪。甚至因为梅雨季节的加持,空气变得湿沉黏腻,让人心里不太踏实。
白皎站在闹哄哄的学生人群外,眼睛搜寻着白初贺的身影,心里想的全是白初贺刚才反常的神情。
虽然现在算是一家人了,可他见到白初贺的次数统共也就那么几次,回回白初贺都给人一种平静随性的感觉。
他还是第一次看到白初贺那样的眼神,里面夹杂着以白皎的思维很难看清楚的情绪。
像是怀念,但似乎又夹杂着一丝后悔。
不知道是不是他自己多想了,他觉得白初贺看着他的时候,一瞬间甚至一闪而过一种珍视的眼神,仿佛他是白初贺珍藏的什么宝贝。
人头攒动,白皎眼神一一扫过,没有看见白初贺的身影。
但那是不可能的,不管是现在还是那个梦里,他对白初贺来说一直都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