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半个月,你微信上还没问够么。”
栗朝安换了个话题,“晚上吃什么?你给圆圆打个电话问问看,她回不回来。”
“你不是说,她的新担子不关我的事了么。”
“别和自己的孩子这么计较。”
“那我还能和谁计较。我这么多年都是和我的女儿相依为命的啊。”
栗朝安关键时刻,反矫情一把好手,“相依可以,为命谈不上。向大小姐,最不信的就是命。”
向项最后不跟他兜圈子了,“你中秋那晚打电话给我,最后想说什么的?”
“……”
“栗朝安,你别让我瞧不起你。也别这么多年来,一点长进没有。”
屋里一阵空白般地沉默,听得向项高跟鞋起身要走的脚步声,栗清圆才要装作刚回家的样子时,栗朝安忽地高声地喊了记,像是屈服也像挽留,“项项!”
“我知道你要说什么。这么多年,我一直知道。栗朝安,那年你夜里登岛,在我店门口整整坐了一晚,抽了一包红塔山。天亮后,你搭第一班船出去的。”
这是这么多年,每逢中秋,月圆人不圆。栗朝安始终没跟向项问出口的话。
今年的中秋,他们又一次错过了。那晚,栗朝安喝了些酒,给向项打电话,能问的都问过了,连同冯镜衡给她送的中秋拜月礼,都一一查点到了。
于是,向项今天把属于他的那一份,送给他了。
栗朝安仿佛听见了天大的笑话,“我要这些干什么。”
“嗯,那你问了干嘛?”
“是你一直在催我还有什么事啊。”
“不然呢,有事就说,没事就放电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