旁听的冯镜衡,始终没言声。倒是案前的冯钊明拍了桌子,“你要她怎么样?还十来岁那样对你千依百顺?”
“要求人家千依百顺的时候,先查查自己。你这些年,就和从前一样了?你这些年,为你的老婆做了什么?你的一双儿女是你吹气球吹大的了,啊!混账东西!”
“别和我扯生意那套。我不爱听,男人安身立命,从来先己后人,没得说做什么是为了女人孩子那套。”
“你老婆孩子跟着你,享福,是你做丈夫应该做的事;吃苦受罪,那是你无能之过。就这么简单。”
边上一直滑火出来,却不点烟的冯镜衡听着笑出声。
冯钊明冷眼瞥一记老二,拿他开刀了,“怎么,你有什么意见?”
挂彩嘴巴疼的人,无有不依,“没意见。甚至觉得冯董说的一点没错,我喜欢,我就喜欢逞英雄的男人。本来嘛,娶女人回来,不要脸地要人家生出来的孩子跟着自己姓,再不给人家享福。我想不出来,将来我有个女儿,为什么要嫁给这样一个男人。”
冯钊明臊老二,“你上哪去有本事养个女儿。谁给你养。凭着你这一身反骨头,啊?”
老头发作完老大,再牵三挂四老二。质问他,这件事,你为什么早不说,要由着他们不清不楚着。
冯镜衡免责声明,指指脸上的伤,“呐,这就是我说了的下场。再有,我妈、我妈娘家的妈都在,你冯钊明刚才的话才说完的,你怪我不早点说是吧,反过来的意思是我该说的,对不对。行,那就行。我今天挨得打,我也不追究了,只盼着你大儿大媳明天离与不离,你们都别怪到我头上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