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小年才不听劝,只叫跟着的司机,“去,回头去,把伊家抱过来。”
冯纪衡这才发作起来,“这是在闹什么!”
“闹什么。我要问你,你好好地处上下级关系,会纵容的一个助手说出这些话来,我倒不信了。她今天说出多狂的话来,我都不跟她对话一句,免得脏了我的口眼。我只问你,你今天拿不出决断,我也不去通知你老婆。我叫你女儿过来望望她有个什么样的老子!”
“至于有的人起别的什么心思,我今天就把话撂这,想都不要想。我们冯家的任意一毛钱都是要给名正言顺的人,名正言顺进我们冯家大门的人。”
“冯纪衡,你如果想离婚,那么,当初多少人把你老婆抬进门的,还要多少人把她送出去。少一个人,我都不答应。”
边上冯镜衡不禁朝舅母使眼色,虞舅母这才会意二子,把小年往里头拉。口中也劝道:“上年纪的人,别动这么大的肝火。进里头慢慢说啊。”
“不行,把钊明喊过来。由他去管他的两个畜生小子。”
虞小年眉目刚烈,愣是立在那里,一动不动。头顶上是要将圆的月亮,最后一句是为她也为冯家的儿媳正名,“我看重什么也比不上人家忠贞地做一件事。”
“而谁到底对你们忠贞,你们别眼睛瞎了个洞。”
一行人在风月廊下停顿许久,终究是冯镜衡先发话了,他喊来侍者,直言送程小姐离开。
到此,程乾微的酒去掉一大半。她不无愤恨地盯着冯镜衡,原来如此,这是一出戏,请君入瓮的戏。冯镜衡碍于弟兄利益还是情面,他总不好直接去他父母跟前挑明什么,不如叫有心之人放下有心,全撕扯下来。
程乾微再看了眼栗清圆,她才要上前与这个扮猪吃老虎的女人对峙一句的。听到冯镜衡来了句,“程秘,我敬重你是我父亲一手提拔出来的。所以,于情于理我不为难老头的人也不发作前辈。但是,今晚你敢再朝她半句不中听的,我可不是老头还是老大,顾忌多年的情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