冯镜衡听后笑了声,揶揄她,“女人天生具备母爱性能么?”
栗清圆冷淡得很,把头一点,“也许是吧。女人从身体构造上就决定了比男人早一步明白孕育的意义。”
这一刻的冯镜衡彻底承认,他被她将军了。也正如他们初次会面的感悟一样,栗清圆永远不会是轻易被说服的那一个。
她接纳你,永远只有一个原因,她愿意试着与你和平相处,平等互爱。
尽管她不擅言辞,如果你足够细心,她的那些涓滴意念,全藏在沉默里。好不容易鼓足勇气的一次热烈响应,还被冯镜衡以事实以过去的沉疴来重创了,如他昨晚在她父母那里反省的,她只是个平凡人,只想谈最世俗的恋爱,汲取对方的包容与偏爱,不想有这么多弯弯绕绕,蝇营狗苟。
她既然只是在恋爱,又为什么没有叫停的权利。
她即便紧急叫停了,还是会义无反顾地帮衬他,帮衬他利益范畴内的别人。
冯镜衡始终没有意气地去抱她,禁锢她什么,只是若有所思,笃定地那一句,“圆圆,我知道你爱我。”
栗清圆依旧清醒貌,若即又若离,“你知道吧,爱又不可耻。”
她从他身影里走出去,冯镜衡喊她,“我还知道你是生气你小舅,也生气我假惺惺以爱之名,结果回头来,还是为了自己的利益按下了这一笔。你生气到头来,我把栗清圆心目中两个了不起的人都搞模糊了。”
走离一段路的人,霍然回头,“对。冯镜衡,连我妈都知道我并不以嫁给你或者你背后的家族利益为荣多少。相反,我很害怕,怕我自己太不值一提,可是,我再不值一提,我也没想过影响你什么。你太小瞧我了,我也恨你把我变得这么丑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