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早,冯镜衡再上楼的时候,看到了床上的人睡得还算踏实。床头柜上,准备的红糖水和夜里那一阵吃的梨,也全吃掉了。
他轻声踱步到床边,略思忖了下,最后掩门出来。
一路下楼,给向女士拨了电话。算是阶段性通知照料结果。
向女士那头没等冯镜衡的怀柔政策使出来,先冲冯镜衡道了,“我还想着现在打电话给你是不是早了点,要再等个半个小时的。”向项知道圆圆今天还有一顿药要用,她这里正好昨天酬神,分了点好兆头的刀头肉,还有桃子。
岛上年年都有酬神。向项也年年把这些好兆头的东西拿给他们爷俩。今年圆圆在冯镜衡那儿,向项说,就当她盼女儿好吧,把这些好彩头送到你们冯家去了。
向项说她上午过去里仁路,来看看圆圆。她爸爸那头也不放心的。
冯镜衡一百个乐意。他就差跟丈母娘道,快来吧,天知道,他多害怕栗清圆的过河就拆桥。
挂了电话,才要上楼去通知的。手机又响了,是虞小年。
她想了一晚上,还是熬不住的性子。直截了当地问老二,“你怎么人家了,你跟我说实话。你这敲锣打鼓地喊人过去照顾,不像你的性格。”
“这好端端的姑娘家,冯镜衡,你要是作死地害人家上医院又伤身体。再不要命地当真弄掉孩子,我跟你爸怕也活不长了,我跟你说。”
冯镜衡一大早被虞老板这么咒,属实有点不痛快,“你能盼我点好么?”
“我盼了有用么。你们爷仨服过谁啊。”
“没事,我再说一遍,没事。只是感冒发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