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鲜红淡绿 勖力 1057 字 3个月前

星期六早上,天朦朦亮,几乎是才躺下的冯镜衡接到了向项的电话。他满以为是向女士替女儿来撑腰的,甚至是砸场子的。

事实也是,冯镜衡等候栗家二老的刽子刀多时了。

于是,床上的人囫囵起身,口里才要跟向女士称错的,那头,向项声音压低着说的,说是圆圆爸爸在边上呢。他们在医院。

圆圆夜里起高烧,烧得浑身滚烫。不是向项在,她还要嘴硬不肯来医院的。

冯镜衡几乎没等师母说完,只问了哪家医院。

他匆匆赶到的时候,栗老师已经回去了。向项陪着,冯镜衡见到输液大厅那蓝色座椅上烧得几乎迷糊不能睁眼的人,他即刻心如刀绞,气都没喘匀,当着她妈妈的面,蹲身在栗清圆面前,轻微地喊她,“圆圆……”

头枕靠在椅子上的人,始终恹恹的。即便这样,也没有驱赶他。

向女士这头,更是半句恫吓没有。反而来跟冯镜衡交代,“她来例假了,痛经得厉害,估计又贪凉了,烧得那么高,还不肯吃药。”

“哪能处处由着她。我叫她爸爸把她背来,挂急诊。”

“医生怎么说?”冯镜衡只能先问眼前。

向项把检查的单子都拿给冯镜衡,要输液的几瓶水也一一交给他。因着今天岛上有酬神活动,圆圆这里她就交给他了。“她说你忙,不必通知你。我不惯你这毛病,我女儿都生病上医院了,你不头一个来,我们还指望你什么。”

于是,向项理所当然地把这陪护的差事交给了冯镜衡。要他有什么情况,第一时间通知他们。

这一句第一时间,无形之中戳了冯镜衡的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