栗清圆并不知道如何安慰对方这个问题,便也学着点到为止地转移话题,问钟宪,来中国旅游的?
钟宪几辈往上的旅居华人了,这是她第一次来中国,她曾祖母是这里的人。她再说到此行的目的,摇摇头,“不是来旅游的,是来看我uncle”
栗清圆直觉的弦紧绷了下。
钟宪说的那个uncle快到了,她行李箱就在手边,想到什么,便请栗清圆帮个忙。
她们去洗手间换衣服。
钟宪想换一套抹胸的裙子,但是这几天吃胖了,她求栗清圆帮帮她,帮她把自己塞进去。
栗清圆正要响应这萍水相逢的帮忙时,钟宪的脑洞,反过来问一句栗清圆,“你是直的吧,啊!”
栗清圆笑了笑,“嗯,直的,千真万确。”
说实在的,栗清圆平生最怕穿这样的鱼骨裙,然而钟宪不以为意,说她自己也不喜欢,她在家恨不得内衣都不想穿呢。可是她要他喜欢。如果他喜欢,她愿意穿一辈子。穿到他死。
栗清圆这才好奇心作祟地问了句,“你说的那个uncle?”
钟宪全不在意地点点头。
她们从洗手间里拾掇完出来,钟宪得到对方已经到了的信号,行李箱都没来得及拉,就径直奔了出去。
栗清圆落后几步帮她拉行李箱。
酒廊大厅里,只见钟宪再热情不过地投到某位男士怀里。那男人即便保养得宜,也看得出与钟宪无论是年龄身份还是经济乃至精神层面的阅历,全不在一个交集。